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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王者荣耀》戈娅 英雄故事介绍

戈娅云中漠地不守规矩的第一人,埋伏刚劫掠完商队的帮派,袭击沙蛇帮的营地,甚至收留那些被视作累赘的沙民。

这位本该被沙漠同化的少女在年幼时遇到了来自异乡的科考队,并被接纳为其中一员。她在此学会了沙舟技术,这也成为了戈娅最幸福的时光。但是,这一切在一场袭击中粉碎了,整个科考队只有戈娅逃了出来。凭借独有的沙舟技术以及不怕死的勇气,戈娅重新在云中漠地立足扎根。

戈娅在云中漠地横冲直撞,一处处帮派营地被摧毁,当年科考队被袭击的真相也越发清晰。而在这一过程中,越来越多人为其所吸引,自发汇聚到她身边。

勇往无前的戈娅如今有了更多冲锋的勇气。

《王者荣耀》戈娅 英雄故事介绍

捕风

这是他们在云中漠地逃亡的第三天。

黄沙似海,烈日炙烤着连绵的沙丘,如翻滚至天边的巨浪,有人正奋力向浪尖攀爬。三天前的子夜,突然袭来的马匪惊醒了他们的梦。劫掠和厮杀过后,只剩下一名老者和一个少年。

老者攀至顶峰,停下了脚步。少年一个趔趄,怀中的羊皮水囊沿沙坡滚落。前方视野寥旷,几束黑色沙暴通天贯地,像极了扭动的玄蛇。一旦靠近,这些沙海里的致命旋涡足以将他们撕个粉碎。

身后不远处传来催命的鞭声,他们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马蹄踏烂。老者咬牙朝黑沙暴踏出了一小步,就在此时,漫天飞卷的沙尘间闪出十几道黑影,像嗅到猎物气味的鲨群,迅速聚拢。

老者躬身搂紧少年,发出绝望的嚎哭:“是匪帮!另一伙匪帮……”

少年却好奇地睁大双眼:新来的“匪帮”驾驶着形态各异的载具,居然全都悬浮在沙上!他联想到老师的手札里画过的“舟”,劈波斩浪,畅捷无阻。

两伙人隔着一老一少,遥相对望。近些年船帮异军突起,断了原先不少马帮的财路。此时双方见面,分外眼红。马帮头目警惕地质问着对方的来历,另一边的首领跨坐在沙舟上,嗓音里还带着沙暴的气息:“路过,捕风的。”

马匪们不由惊奇:“女人?”

云中漠地匪帮横行,女首领亦不罕见,可她实在过于年轻了一点,干的又是捕风这等危险买卖。只见黑色沙粒从她戴手套的指尖流泻,坠入另一只手掌,微蓝的眼瞳闪过凶戾和贪婪,打量起马背上盛满战利品的行囊,以及行囊上那枚弦月的标记。头目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,脱口怒喝:“先来后到,懂不懂规矩?”

“规矩?”她笑了,扬起下巴宣告,“你的命在谁手上,谁的话就是规矩。”

无人看清她何时发动的手弩,飞箭破空,把头目未能骂出口的声响全堵了回去。与此同时,沙舟队已绕过流民,包围了群匪。

“姑娘……”头目身边的副手认清她眼中的戾气,识相地改口求饶,“不,大姐头,这两只羊让给您了。都是道上的,放咱们一条生路,日后好多来往。”

“瘦成这样的羊,怎么够塞牙缝。”她的目光仍旧停在对方的行囊上,“你们和沙蛇帮有来往?”

副手以为遇到了自己人,赶紧点头承认。

“不错。不过,你的老大没有提醒过你。”她拉满弩弦,再次上膛,“瀚海图兰的戈娅最喜欢黑吃黑吗。” “——上!”

清点完马匪的武器和掠来的钱财,捕风者们的船队踏上归途。站在一旁的少年终于鼓起勇气:“大姐姐,我可以学沙舟吗?”

老者紧张地抓住少年,嘴巴开了又合,最终只能用祈求的眼神无声地凝视着女首领的背影。

“还是跟你爷爷一起走回家吧。”女首领没有回头,后面的话语随引擎声一起被淹在了无边的风沙中,“有些路一旦踏上去,可就再也回不了头。”

雷区

“说,这家主人哪儿去了。”戈娅的手弩抵上了篝火旁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。

“我,我不知道,我来的时候就只有这只小羊羔子……”原本干净雪白的小羊被剃光了毛,捆在一根长棍上。

“那我换个问法。”戈娅回身用膝盖将胖子钉死,一手扣住脖子,一手的弩箭离他的眼睛只剩毫厘,胖子哆哆嗦嗦的尖叫起来。

“是……是磐牙帮!他们说这家人多管闲事,就都,都杀了……好汉饶命,这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!我就是个过路的!”

戈娅把他捆在长棍上,看着眼前的篝火,不禁有些出神。

平沙大漠夜寒森,院里燃着篝火,生着整齐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就着火光修理戈娅破损的沙舟。他时不时从火堆下面刨出几个烤得焦黄的土豆放在身旁女人的脚下,女人一头金黄长发微卷,像绽开的麦穗,粗粝结实的双手正熟练地缝补衣裳。她扭头看到戈娅靠在门框前,忙招手喊她过来坐。女人膝头冒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,像只上了发条的小兔子蹦蹦跳跳拉住戈娅:“戈娅姐姐坐阿娜尼的小凳子!”

女人递给戈娅一个剥了皮的土豆,戈娅掰下一块喂给叫阿娜尼的小姑娘,却被旁边突然伸出的羊脑袋截了胡。

“多娜!”

阿娜尼把自己的宝贝小羊牵到一旁梳起了毛,嘴里哼着平日最爱唱的歌:

“一辆颠簸马车,小羊目露悲色。不知原因几何,羊儿任人宰割......哦多娜多娜......”

阿娜尼摇头晃脑唱完,大家都停下手头的活计鼓起了掌。小羊多娜舒服地朝着月亮打了个喷嚏,一回头,发现小主人脑袋正搁在戈娅膝头要听故事。多娜十分不满地刨了刨地,走过去趴在了她们身边。

戈娅几时会讲故事,平日的经历倒算丰富多彩,可桩桩件件都不适合讲给小孩听。她抬头看着星星,在模糊的记忆中搜刮着小时候听过的几则故事片段,半蒙半想地拼出一个牧羊倌与四十大盗的故事……讲着讲着,膝头传来小小的呼噜声,男人轻手轻脚走过来,抱起阿娜尼回房睡觉,女人则拉着戈娅进屋,手上的衣服略作比划,忙叫戈娅试试——她刚刚按着戈娅的身形改小了一件自己的素布裙子,戈娅穿上居然异常合适。

真的很合适,无论是衣服还是这里,都说不出的合适。

“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

“好…好……”被捆在棍子上的男人被杀神的那双眼盯着,哆嗦着湿了裤子。

“一辆颠簸马车,小羊目露悲色。”

——她与磐牙帮素有旧怨,中了对方埋伏,被过路的沙民救下,在他家养了好些天的伤。

“不知缘由几何,羊儿任人宰割。”

——怕给这家人招致灾祸,戈娅养好了伤,留下了所有银钱,悄悄离开了这户人家。

“但是,小羊凭什么任人宰割?”

——跟他们明明没关系,为什么连手无寸铁的沙民也不放过。

“拿别人当羊宰,不如自己也尝尝被烤的滋味。”

戈娅把长棍架上了篝火。

隔天清晨,戈娅牵着一只光溜溜的小羊羔去了铁壁。老李打着哈欠接过,拍了拍羊屁股,满意地说:“很会挑嘛,再养两个月烤起来喷香!”

“你可以试试,看它先熟还是你先熟。”戈娅撂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臭丫头。”老李低声骂了句,把小羊牵进圈里,喂了把干草。隔壁王二凑过来,一脸神秘地透露着最新的早报:

“大事发生!昨儿晚上磐牙帮的老巢被掀了!那场火烧的那叫一个……陈先生怎么教的来着?栩栩如生?总之狠狠烧了一整晚啊,愣是没一个活着走出去的!磐牙帮今年真是流年不利,你说这到底谁干的啊……”

“总之不是你我,滚去看你的寨门。”

老李一脚把王二踹走,忽然站定,那个从来五音不全的臭丫头似乎在唱歌:

“如可生而为鹰,展翅畅游天河。哦多娜多娜......”

落日

尼科洛看着女孩如同一团烈火,从战场豁开一道口子,朝着滚烫的落日远去。他想起当初也是这样的黄昏,给科考队带路的老实孩子突然亮出爪牙,但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,扑满灰尘的瘦脸上嵌着两只湛蓝的眸子——他的儿子也有一双这样的眸子。尼科洛一时心软,那孩子便被留在了队里。

她知道自己打不过,便不再张牙舞爪。只是收起爪子的豹子仍是豹子,吃饭时会把碗筷刨到地上,故意抓满手的油,在尼科洛经过时通通抹上他的衣服。夜来夏虫幽鸣众人安睡,只有尼科洛账外叮啷作响,那女孩不知从哪儿弄到一堆工具,竟想拆掉他的沙舟。

作为一名资深教授兼父亲,尼科洛十分清楚怎么对付叛逆的小孩,他淡定地走到一脸不屑的女孩身边,问她想不想试试。

“我么?”小姑娘愣了一秒,飞快跳上沙舟,学着尼科洛的样子握紧了手柄。沙漠的孩子天生就懂得如何驾驭沙漠,半个时辰不到就开始狂飙。高悬的圆月映得沙丘波光粼粼,女孩如一簇火苗,在沙海里沉沉浮浮,最后又撞回营前。尼科洛把散落一地的工具放在她怀里,意有所感地询问道: “你说你没有名字,那以后就叫你戈娅好不好?意思是‘沙漠的女儿’。”

女孩不理他,抱着东西就跑。第二天,尼科洛喊戈娅来吃饭,她不声不响地坐了过来,并破天荒地摆弄起刀叉。

尼科洛开始教她认字,这门功夫却屡屡受挫。当戈娅都能驾驶沙舟无视沙暴横冲直撞时,她仍旧没学会怎么写自己的名字。

然而,成人的沙舟终究太重,天赋奇高的小戈娅也有翻船的时候。尼科洛一边固定住那条钟摆似的左腿,一边又气又急地骂她不知轻重,不懂得保护自己。但是,他没有迎来意料中的顶嘴。尼科洛抬起头,发现小戈娅也不喊疼,瞪大了眼睛望着他。

“还没人这样骂过我呢。” 尼科洛意识到小豹子收起利齿,终究不过是一只小猫咪罢了。于是他放轻了语气,揉了揉小猫咪的脑袋:“要是在海都,你这样没规没矩的乱撞,可是会被罚款的。” “罚款?”

沙漠没有罚款,于是尼科洛从警备厅讲到医院,从律法讲到海都怪谈。在海都,像她这样孩子会有专?的救济院抚养,提供基本的教育......落日染上了女孩的头发,她的神情有点落寞:

“沙漠的女儿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你有这个。”尼科洛指着一辆小巧灵活、完全按照她的身形定做的沙舟。“还有我。”尼科洛把腿脚不便的戈娅抱了上去,“还有整个科考队。你还有沙漠,而我们连沙漠都不熟悉。”

“可你们会离开沙漠,回到海都去,回你们的家。”

“啊……可是你看,这些叔叔们跟着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,我们互相信任,互相守护,这艘大船现在就是我们的家,他们就是我的家人。戈娅,你也是我们的家人。”尼科洛的低沉的声音缓缓淌进了戈娅心里去,“你可以和我回海都。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离开沙漠,我相信,总有一天,你也能在沙漠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家人。”

落日缓缓沉于黄沙之下,巨大魔种的低吼着拉回了尼科洛的思绪。一刻钟前,他将半卷死海文书交给了那个妄图螳臂当车的小豹子,叮嘱她一定要活着出去保护好它。戈娅答应过的事情永远会做到,尼科洛完全相信。现在的问题是,科考队倾没在即,文书的谜底是否将同自己一起被永远埋葬于黄沙之下。

湮灭之地的风暴眼里隐约透出一道光,吸引了尼科洛的注意。他最后看了一眼落日,头也不回地向湮灭之地走去。

拂晓

“老头儿醒了吗?”戈娅推开门,径直走向守在榻边的老李。

“可说呢,被我老李起早贪黑照顾了两天两夜,是只猪都该舒服地哼两声了,这老东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我早说过,半只羊都吃不完的老家伙就不要学年轻人逞能,这下好了吧,估计正在阎罗殿前说好话呢……”

老李见戈娅低下了头,忙补充道:“诶诶臭丫头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其实能救下你,他死了也是个开心鬼。”

“我只是替他不值。”

“值的。”老李咧着嘴招呼戈娅坐下,“其实老东西平时不提,心里一直有个过不去的坎儿。”

躺在榻上的安戈眼皮微不可见地跳了一下。

“我们几个是从金庭一直跟着他到铁壁的,我,提格,还有卫野。”

“卫野?那是谁?”

“咳,早死啦,年轻人都不知道他。那会儿老夫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,你们这些小东西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沙子玩。卫野那小子刚来时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兵蛋子,没多久就成了安戈的近卫,再一眨眼,就成了铁壁的二队长。他能说能打能扛事,一腔热血和使不完的劲儿,整日跟在老东西身边,意气风发地四处立功。我?我和提格在铁壁安置流民搞生产,这怎么叫躲懒呢,这叫合理分工!安戈经常说这小子能接他的班,我和提格不服,但没法子,那小子一口一个李叔,时不时猎两张沙狐皮孝敬咱,咱也只好多挤点儿羊奶给他长身体。要不是那年饥荒……哎,估计现在铁壁早就交给他管着,哥几个也好去看看沙漠外面究竟什么样儿,这老东西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……”

老李捂着脸偷偷觑了眼戈娅,戈娅的眼神有些恍然。她回想起大约是十岁那年,她为了一张烙饼,差点给人打死。老李见她不说话,顺手捞过床边放着的半罐米酒,灌了一大口,打了个酒嗝继续往下讲:

“卫野说这大漠待不了了,得找出路。安戈很犹豫,但还是给他点了80个人。说来也巧,阿丁研究了好些年的花花草草,那年恰好开了朵刺旋花,我们都觉着那是个好兆头,谁知……”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据说是在天阙山上遇到了骸爆……安戈心里一直觉得是他的错,没护好那小子,你说这不有病吗?打那以后,他就更加疼你们这些后辈。最近他是越来越爱念叨了,总说什么’铁壁可以没有我们这群老东西,但不能没有那些小家伙’……”

屋子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爆裂的声音。戈娅拿过老李手上的酒灌了一口,站起来准备告辞:“我多派了一队守卫来,巡防点重新布过了,点火仪式伤员的安置也跟提格大叔交代好了。暃这次帮了我们,我得还他个人情。毕竟湮灭之地有我想探寻的真相,也关乎沙海的未来。”

“你这孩子怎么——”

“放心,我命硬。既然我接手了铁壁,怎么也得多当几年老大。倒是你,让病人少喝点酒。”

“这酒其实是消……消毒用的,这不伤口每天都要消毒换药嘛。”老李一边说着,把酒罐往身后藏了藏。

“多娜今年毛长得好,我弄了一副护膝,回头让人给老头儿送来,铁壁的英雄总被老寒腿疼得哇哇叫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戈娅挥了挥手,走出门去。

天光渐白,闹腾的声音虽然轻但还是传到了屋外。

“装病装上瘾了吧你?!逼着人小姑娘给你收拾烂摊子就算了,现在要去那鬼地方你也不拦着点!?”

“她心里明镜似的呢。”安戈的笑伴着几声低咳,“她不愿意的事儿,谁也逼迫不了。她决定了的事儿,谁也拦不住。”

门外的戈娅在心里笑骂了一句“老狐狸”,戴上护目镜,朝日出的方向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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